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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技术性书画造假术横行

2016-12-28 00:45栏目: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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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书画赝品除了依靠如高仿真扫描复印等现代技术外,还有一些“非技术性”造假术。岁末年初,时值两个艺拍季中间的“茶歇”时段。一些藏界专家整理一年来的市场脉络发现,随着行情走高,中国书画市场的赝品泛滥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对经验不足的入门级藏家来说,需要非常堤防中招。

  为求“镇得住”请题词,编故事。

  很多初涉收藏的人士都会被各种各样的“故事”打动:某件作品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傅抱石大师在庐山疗养时,巧遇交往30多年的某公。某公后人有缘得此传世之遗墨;某件作品是先生在长白山疗养时,送给某省委书记某某的。当然这些故事都要花大价钱请人讲,通过“鉴宝”的形式题写补录,附在作品上。为把赝品变为真品,有人甚至能搬出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某些高级领导来题字落款,以求“镇得住”。

  陈志龙介绍,还有些题字经过高手“改造”,虽然题字是真,但画却是伪作,让人哭笑不得。2000年,李可染之子李庚临摹其父的一幅画作在上海拍卖,因作品与其父风格非常相近,李可染还亲自在画作上题字:“杏花春雨江南。此小儿李庚摹吾旧作,略有似处。可染题记”。当时就有藏家笑道:“这幅画太像李可染的作品了,改个款就可以当李可染卖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过了两年,这幅画又出现在北京的拍场上,只是题款成了“杏花春雨江南。可染题旧作”。“此小儿李庚摹吾”等字迹都被挖掉,经裱画高手拼接得天衣无缝,最终以高价拍出。

  不能对著录一味迷信

  书画市场赝品泛滥,有些“佐证”拍卖的出版物名家画册,里面真伪掺杂,叫人真伪难辩。

  北京皇城艺术品交易中心总经理吕立新讲述的一件亲身经历很能说明问题。有一次,杭州的一场拍卖会上出现了一幅潘天寿的《荷花》,因为吕立新没到现场,只能在网上观看拍品。从网上看此画与原作差距很大,但画下面又明确标注此画曾经在某著名出版社出版的《潘天寿》一书中刊登过。吕立新自己就藏有这本《潘天寿》,此书编著者是一位非常严谨的潘天寿研究者潘天寿纪念馆馆长卢炘。

  吕立新找出自己的藏书一对照,果真有这幅画,并且与网上图片完全一致。最后下决心前,吕立新打电话向卢炘咨询这幅画的来源和他对此画的看法。吕立新回忆:“我告诉他画在书中的页码。结果一会儿卢老师就回电给我说:他编这本书时根本就没有这幅画,一定是最后出版时编辑给加进去的。他还告诉我,现在美术出版情况非常复杂,有时出版社不仅要照顾到出资方的利益,有些人情稿也推脱不掉,所以,不能一味地迷信出版著录。”

  “先父真迹”被批量生产

  收藏评论家陈志龙透露,著名书画家身后,学生、遗孀、儿女都能大造老爷子的假,发横财,几成业内潜规则。陈志龙介绍,造假者中既有艺术家当年的学生,说是因为要换房子,资金不够,愿忍痛割爱云云,实际上是精仿先师之作;也有艺术家的子女,圈内人共知的一件事,一位“金岭画派”大师去世后,其子找了几个学画的学生,亲自传授如何临摹父亲作品,印章全在他手上,批量生产,对上门购画者,批量供应,这些画只有印是真的,但每次他都题款诸如:“高风雅韵,气撼魂魄,古朴雄浑,实为家父之精品也。”

  一开始许多藏家轻信了这些“先父真迹”、“难得之精品”,现在圈内资深藏家已经熟知这套把戏,但对新藏家来说千万不可轻信艺术家亲朋的“证词”。